坐在椅子上,陈二牛焦躁不安,干旱的天气使他夜夜做噩梦,总是想起那只从天而降的大雀。

        “哎。”

        梨川口收回来时陈二牛便去找陈三水,除了一颗牙和一滩血迹什么也不曾找到,梨川口的人都说陈三水被山越捉走,捉到了西边去。

        陈二牛冷冷一笑,嗤之以鼻,顺着马蹄在路边的草堆里东张西望,终于寻找到一摊血迹,老人扒开草丛低头去望,嗷一声哭出声来。

        长子陈三水死的凄惨,老人替他守了灵,陈三水膝下的几个孩子都忙着应对干旱的天气,来得还不如他勤。

        “冬河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陈二牛皱着眉头,白发稀疏,却听院外一片喧嚣闹声,一大群人大叫着,哭声与叫声吵得他战战兢兢。

        他拄着拐杖挪到了村头,已经有不少人等在那里,一群狼狈不堪,满脸污泥的汉子正跪坐在地上,周边都是低低的哭声。

        “回来了。”

        陈二牛用力直起腰板,终于看见了前头的李玄宣和陈冬河,李玄宣已经长出了浅浅的胡须,正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面前的山越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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