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通崖皱着眉头估算着山越境内的情况,判断流民越境而来的可能性。

        “我李家这几年仓廪丰实,承载个几千流民不是问题,倒还能增加人口,只是怕这天继续旱下去,眉尺河都将枯干,也不能再种粮食了。”

        “汲家家信中曾说过祭品一事,想来伽泥奚也没有多少时间蹦跶了……”

        随着李通崖不断深入山越境内,越来越多的干裂土地和扒光了皮的枯树出现在视野之中,大厥庭已经从远处慢慢浮现。

        这座山越唯一的城池上满是岁月的痕迹,受风雨侵蚀的城墙外表坑坑洼洼,内里也腐朽不堪。

        大厥庭边上已经搭起了高高的祭坛,用泥土和木石堆砌而成,已经完工了十之八九,据说伽泥奚将会在其上告祭苍天,大业一统。

        祭坛上的工匠虽然面容枯槁,满头大汗,却神情希冀,表情崇敬,每一个人都在期待着伽泥奚将为他们终结混乱,带来稳定的生活。

        “不能再往前了。”

        李通崖默默停住脚步,这次寻找如同之前的每一次一无所获,失落地扭头退走,往望月湖方向而去。

        望月湖已经往后退了数百里,干裂的河床上净是死鱼烂虾,熏得人挣不开眼,遍地是觅食的豺狼和秃鹫,一副禽兽乐土的模样,李通崖在望月湖上折行了一圈,返回了黎泾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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