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虎谋皮!”
唐摄都的神色却复杂起来,看着李玄锋身上流畅光华的天金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境地的自己,手中长戟毫不留情的刺过去,声音沉沉:
“我若是再不入北方,便要成了你这副模样,你这副模样!再也没有紫府的可能!与死何异?”
“你以为我看不明白?这事迟家又不是不曾做过!”
他的长戟上尽是流淌的白色光华,结合着他身上沸腾的法力,如同天神下凡:
“我何尝不知道与虎谋皮?既然早晚要成为青池兑出的棋子,为何不博一个靠山与道途?往北方一去,元修一人能耐我何?”
“更何况…更何况…这是上等释缘!”
唐摄都口中吐出如同雷霆般的话语,长戟回扫,将面前飞过来的金色流光打碎,被扑面而来的罡气打了满脸孔洞,却又飞速弥合在一起:
“我晓得你在叫!好呀!最好让天下人全都知道,统统助我!念我一声名,便给我一道缘法!”
他的声音压抑且充满怒火,似乎要把将几十年阻断在紫府前不得寸进的憋屈抑郁发泄出来,瞳孔中的金光流转,冷笑道:
“李玄锋,你吃了人丹,你晓不晓得?你我皆为魔宗造杀孽,你可明白?休要再说我入魔,北方吸骨髓,南方割血肉,又有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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