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情寄之于剑,万事作一场空,于是回首百年,大兄穷思竭虑,身陨族灭,仲兄为遏凶敌,败露自焚,幼弟求仙存命,为敌所害…”
此刻虚慕顶上慢慢生出发来,身形也渐渐魁梧了许多,似乎恢复到了当年郁慕剑的神态,眼里却还是唯独手中一剑。
“通崖前辈所说,虚慕琢磨了这么多年,如今自以为可以了,便回来取剑。”
“喀嚓。”
沉郁的白气从他的五窍中喷涌而出,在酒楼之中冲刷而过,木质的台阶抽出枝芽,又迅速腐朽,那桌案上的蒸鸡挣扎了两下,生出毛发来,在白气中叫了两声,又化作尘土消弭了。
冲击的白气扑面而来,李曦峻抽剑荡开,将两人提起,送到酒楼之外,陈鸯距离远些,擦了些白气的边角,那身灰衣的衣摆落下来几片丝线。
郁慕剑吐息之间,白气已经喷涌而出,五窍中的白气渐渐停了,衣袍下却依旧喷涌出白气,他冷声道:
“不知曦峻得了李通崖几分真传。”
李曦峻收剑回鞘,一手掐诀,定住喷涌来的白气,沉静地道:
“此处凡人众多,法师请与我去湖上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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