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费逸和所料,她的身后正带着一同从望月湖来的费桐玉,长子如今不复他离家时安良贵气、风花雪月的模样,活脱脱一副狼狈老态!
费桐玉似乎还受了伤,脖颈上青且发白,两眼深深陷下去,两颊消瘦,那时常常拿在手中的扇子也不见了,换成了一把短枪,双手攥得发白。
若不是老人灵识估摸着熟悉,哪里还认得出来,他呆呆站在殿中,只问道:
“桐玉?”
费桐玉触电似地抬头,认了他两眼,问道:
“阁下是……?”
李清虹对此时的情景早有些预料,到了声“两位先谈”,迈步出殿。
晚风带着薄雾打来,冰冷刺骨,殿中尚传来父子抱头痛哭、极力压抑的哀声,李清虹抱着手站在风中,白袍飘动。
黑发轻轻飘散,她站了几十息,身边上来一男子,腰间配着印,略有诧异地看着她,笑道:
“从来都是见清虹佩甲,第一次见你穿裙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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