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问你,是想让鸯儿去侍奉世子。”
此言一出,陈鸯不曾抬头,狭长的眼睛却快速且隐秘地斜了斜,在父亲面上审视而过,灰黑色的瞳孔轻轻一缩,深黑色的圆点直勾勾地注视着。
陈睦峰“啊”地答了一声,看向陈鸯时只见到少年顺从的表情,答道:
“自然是好事,我只怕承辽那里……”
“我已经同他说了。”
李夫人低眉,先让陈鸯退下去,这才神色郑重,焦急道:
“你可看得出鸯儿?他不是池中物的性子!我很少带他见兄长,就是他这性子…像…也不知像谁,一日日狡诈和野心起来,若不能早些取信诸李,只怕不会有好下场!”
“什么?!”
陈睦峰难以置信地抬起头,他也有过少年野心之时,只觉得妻子言过其实,低声道:
“夫人何至于此?十几岁的孩儿多少有些野心,只等时间过去…”
“你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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