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吠罗牙跟着李玄锋离去,此地算是完整落入李家手中,连带着一众山越修士或是离去,或是投了李家门墙。

        大厥庭的道路上,兵马驰骋,浩浩荡荡地前进着,最中间是一驾黑色车架,上头法光流转。

        黑色的旌旗在空中飘飘扬扬,车轱辘在泥地上轧过一条长长的痕迹,陈鸯看着山头渐渐落下去的辉光,掀开帘子,轻声道:

        “禀世子,大厥庭到了。”

        车中的少年身披氅衣,长靴踩在冷却的火炉上,仔细读着手中的书卷,陈鸯老实低眉,不去看那书上的东西。

        胎息五层玉京轮是胎息之中的大关隘,他这两年堪堪摸到玉京轮的边角,李周巍如今修为已经赶上了他。

        当年见面时打了一架,还可以说是仓促出手,李周巍依仗兵器之利将他制服,如今戟法精湛,远胜他这半吊子的剑术,一日日比试练手,他已经不是敌手,更不敢造次。

        李周巍听了他的话,将手中书籍收起,到了车前仔细一望,那巍峨古老的城池已经出现在面前。

        城门满是斑驳的岁月痕迹,已经开的很大,道路两旁跪满了密密麻麻的山越贵族,全都低着头,不少人都学着东人盘起发来,交头接耳地跪着。

        他默默站了片刻,传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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