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他笑了两声,驾风而起,逍遥自在地往南方飞去。
足足过了十余息,李玄锋才从岛边才落下,迈步入内,缓步上前,抬眉看向那棵大榕树。
上头的那枚脑袋似笑非笑,表情非常奇异,又是愤怒又是兴奋,应该还未死去,陷入了某些逃跑反杀的美梦之中,李玄锋沉神看了两眼,脚底的砂石叮叮当当地跳跃起来,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的眼神越发凶厉,好像随时要择人而噬。
这人练气修为,让男人想起了在镇虺观被打碎服食的弟弟李玄岭。
当年只有李通崖带回了尸骨,也是只剩下一枚脑袋,李玄锋那时身在南疆,不曾见过,如今见了这枚脑袋,心中沸腾,眦目欲裂。
与李玄宣恸哭流涕,恨到自己身上,心魔丛生不同,李玄锋越恨神色却越冷,在心中反复推断接下来的局势,弓弦微动,在空中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尖啸,仿佛鹰啼。
李玄锋转身,一步步沿着海岸走到岸边,驾风飞起,往金兜岛而去。
……
垩无伪装成这名叫司徒耳的修士,一路驾风,在半路便撞上一人,一身金袍,乃是筑基修为,是金兜岛的客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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