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气修为的目力实在太好,昏暗的光线里他也能看见一边老人的干瘦身子,像一堆放在床上的柴火,毫无生机。
男人愣了愣,默然两息。
“是了,该回家了。”
他将桌案和墙边的东西收入储物袋,抱起床上的李景恬,一步一步走到院子外面,沙子很烫脚,李景恬一向要他来背。
“今日的太阳倒是小,大漠里难得这样的好天气,可惜了。”
陈冬河背着她,思量这李景恬本要等着这天气去北边看一看,要死在雨水多一些的地方,谁知一夜间突然断了气,还是死在黄沙里。
“冬河道友!”
谷烟庙主白寅子亲自相送,眼中也含着泪水,只低道:
“节哀…节哀…”
陈冬河神色如常,告别众人,一众谷烟修士都很是惋惜,乃至于看他的神色有些怜悯,陈冬河一如往常地客气应付,背着妻子在风中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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