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明抱着玉盒颓然坐倒,终于是不说话了,李曦峻也长出了一口气,慢慢在他身边坐下,温声道:
“兄长不必这样担忧…”
“怎么能不担忧!”
李曦明摩挲着膝上的玉盒,声音轻飘飘,轻声道:
“高祖自一介凡人二十年而筑基,曾祖三公无不英杰,每每读族史,只觉有如神人,难以置信。”
“幼时总听长辈议论,你最似祖辈,镇定自若,思虑周全,面不改色,杀不动心。”
李曦明抬了抬头,答道:
“我也学得了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可终究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你是胸有成竹,我是狐假虎威…”
他低声道:
“我十岁那年父亲让我杀人,我便杀了,深知父亲要我是什么模样,但我私下里瑟瑟难言,不敢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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