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持竹骨蒲扇,鬓角灰白的头发被汗水洇得发亮,头顶的发量稀疏,几缕银丝倔强地支棱着。
褶皱纵横的脸上挂着闲适笑意,深如沟壑的鱼尾纹随着笑容堆叠,抬头纹像是岁月镌刻的年轮,老花镜滑到鼻尖也浑然不觉,露出布满老年斑的松弛眼睑。
别看林老爷一副慈爱可亲的样子,那以前可是非常强硬的鹰派,眼神都能杀死人。
林老太太套着月白色真丝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淡青色血管凸起的小臂。
她将衬衫下摆掖进藏青亚麻阔腿裤里,珍珠耳钉在蓬松的银灰色卷发间若隐若现。
卷发因常年盘起的习惯,即便用玳瑁卡子随意别住,仍带着自然的弧度,嘴角两侧的法令纹里藏着温和的笑意,手腕的翡翠镯子与藤编蒲扇碰撞出清脆声响,透着居家的随意与自在。
林老爷子没有说话,只是戴着老花镜低头继续看着手机。
他这位儿媳妇什么性格,他比谁都清楚,也不怪女儿这么说她。
以前在北京的时候还经常回来,自从去了上海以后,每年除过过年回来,其他时间很少回来。
林老太太抬头幽怨的说道:“韶华啊,我就不该给你打电话,等会你嫂子来了,你少说两句。”
林韶华固执的说道:“妈,我说的只是实话,她这么多年怎么对我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哥丧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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