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天子而言,大皇子不急不躁,缓缓熟悉朝中一切,从无有逾越之处。”

        “至于对宗室,他更是极尽仁慈宽厚,尽得人心。”

        “袁达夜去,应是为了收拢人心;在京城的动作,也不会停下。”在此间,马逾韩身份最低,所以他尽可能简短精准的表达:“如果我是他们,殿下入城时,也不失为良机。”

        “难道他们还敢刺杀不成?!”甄楚河惊道。

        “朱龙也好、董然也罢,都是身居高位多年的武人,手下不乏忠心敢死之人。”魏仲文说:“只要有人能捏合他们,这群人如何不敢刺杀?”

        “哪怕不刺杀,也能抓住这个机会,借律法和制度之名,敲实殿下的罪名。”卢晃看着马逾韩:“你有什么应对的想法吗?”

        “殿下殴杀三公,震骇天下,说到底,震骇的是那些为官者;可在百姓看来,殿下逞杀贪官、御敌于外,使雒京免于兵祸,这便是功臣。”马逾韩道:“他们发动百官、世家和士子,我们就推动百姓……这个理我们辨不过,那就把水搅乱,让百姓和他们去辨。”

        辨不过吗?

        必然的,三公地位太高了,当日王氏罪重,天子都问出了那句‘是否要等地震’。

        那是天子,而周彻不过是皇子,还用最残暴的手段裁决了朱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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