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彻抬手,往前微微一压:“都听我说。”
混乱的人群,渐渐安定下来。
“我破了西原,天子是认可我的功劳的。”
“可是我也杀了朱龙,在中枢诸官眼里,我是犯下了大错,理应受审的。”
“是功是过,是生是死,自有朝廷来论。”
周彻望着军民,又叹了一口气:“你等为我冲槛车,岂不是又造反,走了韩问渠的老路?”
“韩问渠是个畜生!为了一家之利益,牺牲数十万并州百姓。殿下为了并州出生入死,奋战当先,抬棺攻城,此军民共见!”有良家出身的军士在人群中愤然出声:“为了殿下,造反又如何?!”
有人带头,众人为血气所激,喝声连绵。
“造反又如何!”
这五个字,听得周松一阵头晕目眩。
他望着周彻,感到一阵无力和无语。
周彻笑了笑,道:“都不要冲动,他们还不一定会要我的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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