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的刹那,一股最原始、最纯粹的快乐,野蛮地撞开了陈品的味觉壁垒。
土豆块的外壳,在油脂的浸润与炭火的炙烤下,凝结成一层金黄的、极度酥脆的薄甲。
牙齿落下。
“咔嚓!”
清脆的声响,是这场味觉盛宴的开场礼炮。
甲壳之下,是滚烫、绵软、沙糯到极致的内里。
淀粉经过高温炙烤后独有的焦香,与碳水化合物最质朴的甜感,在口腔中轰然引爆,温柔地融化开来。
但这,仅仅是开始。
那碗看似粗犷的蘸水,发动了真正的总攻。
煳辣椒的焦香与辣意一马当先,蛮横地占据了舌面。
紧接着,折耳根那股标志性的“铁锈与青草”的异香,像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刺客,从侧翼刁钻地切入,非但没有造成混乱,反而与土豆的甜糯形成了一种绝妙的对冲与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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