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基跪在下首,手心已经被冷汗浸透。他竭力维持着脸上的恭顺表情,但心中的恐惧却如滔天洪涝,几乎将他淹没。
又杀了一个。
过往曾听过的种种惨叫声仿佛还回荡在耳边,他努力压下翻涌的恶心感,但脑海里却忍不住回想起刚才那一幕——
他很熟悉这样的情景。
先是骇人的笑声,然后是“赐杖毙”,最后,是满地血迹和尸体。
楚家尽是些披着人皮的疯子,先帝如此,眼前这新帝也如此!
礼部侍郎心头骤然涌起某种难以言喻的愤怒。
姚申岢倒是一了百了,可这蠢物死前把他也害了!那位大人……那位大人明明说,她年岁不大,甫一登基,总会有所收敛……假的!都是假的!
显而易见,他们都被当成弃子了!
可恨!
他恨姚申岢的无能,也恨幕后之人的指示,更恨楚映昭的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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