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宋尔雅看来,却是连周宴珩都怀疑自己的为人。

        她眼眶渐烫,喉咙当中也有一阵浊气出不来下不去,袖中的手松了又攥,攥了又松,最后终是一滴泪水滚了下来,这泪水像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颓然无力地坐在了椅子上,一句话都不想再说了。

        太医很快就赶到,正准备把脉的时候,却被周宴珩给拦了下来:“慢!”

        宋尔雅缓缓抬头,一片模糊之中听见了周宴珩的声音:“你是不是确认自己没有怀孕?”

        这话让宋尔雅心中的悲凉更甚。

        她缓缓抬起头,开口:“臣妇,绝无身孕!”

        “太医,替她诊脉,倘若怀了身孕,朕自会惩处她,可若没有,今日在殿中大放厥词的这些人,朕绝不轻饶!”

        他将最后的几个字咬得极重,带着凛冽的杀意。

        太医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躬身应是,快步走到宋尔雅面前。

        陈明安跪在地上,冷汗早已浸湿了他的里衣,他此刻才后知后觉,自己方才太过莽撞,倘若宋尔雅真是清白的,他今日的所作所为将彻底断送他们之间最后一丝情分,还会惹恼陛下。

        终于,太医缓缓收回了手。

        他朝向御座,深深一揖,声音沉稳而清晰地回禀:“启禀陛下,臣已仔细诊察,陈夫人脉象平稳流畅,乃弦细之象,主肝气略有郁结,脾胃稍弱,应是近日思虑过度、饮食不慎所致,绝非滑利之喜脉!臣以项上人头担保,陈夫人绝无身孕!方才呕吐不适,确为殿内暖燥、炙鹿肉油腻引发脾胃不适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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