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伸出保养得宜的手,搁在引枕上。

        宋尔雅指尖微凉,轻轻搭上太后的腕脉。

        片刻后,她收回手,又仔细看了看太后的舌苔,这才温声道:“娘娘的脉象较之上回平稳了些,但略有弦紧之象,似是思虑过度,肝气有些郁结,加之殿内暖热,内外交感,故而引动了风邪,枕药方子仍可继续用,只是臣妇再为娘娘添一剂茶饮方子,平日用以代茶,或能更好地舒缓肝郁,平熄风阳。”

        “哦?是何方子?”太后似乎有了些兴趣。

        “取菊花三钱、炒决明子两钱、薄荷叶一钱,少许冰糖,用滚水冲泡,每日饮用一两次即可。”宋尔雅道。

        太后听着,微微颔首:“就依你所言,哀家会让人试着饮用。”

        “谢娘娘信任。”宋尔雅起身行礼。

        太后摆摆手:“今日便到这里,你去吧,记住哀家的话,安生度过这一个月。”

        “是,臣妇谨记。”宋尔雅再次行礼,这才真正退出了偏殿。

        外头寒风四起,卷着残雪扑打在宋尔雅脸上,冰冷刺骨。

        她拢了拢衣襟,正准备快步走向太极殿,却在回廊的拐角处,猛地撞见一个绝不想在此刻见到的人。

        宋尔雅心头一跳,连忙垂下眼睫,屈膝行礼:“臣妇参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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