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衡已经醒了,就在主厅。
他已经换了身衣裳,头发也冠了起来,面色虽不复从前,神态却已恢复儒雅。
陶令仪在李忠的通报下,走进主厅,扫一眼缓缓流动的九曲流杯渠后,按着规矩,先朝坐在渠首北侧紫檀壶门榻上的陶衡行了个叉手礼,又朝坐在第三曲西岸藤筌蹄上的从叔父陶暄行了个叉手礼,这才抬眼,看向陶暄。
陶暄也就四十出头,模样普通,神色颓废中,隐隐带着几分不忿与不服。
看来他们谈得不怎么样呀。
察觉到她的目光,陶暄不自在地扯着嘴角,对着她微微点了一下头后,迅速站起来道:“宗子既与大小姐有话要谈,我就先行告退了。”
陶衡也怕陶令仪当着他的面,再说出什么戳心窝子的话,便道:“去吧。”
目送他远去后,陶衡收拾心绪,起身领着她要往东阁去。
陶令仪站着不动:“我就问几句话,问完就走。”
一听她又要问话,陶衡的心弦瞬间绷紧,悄悄揉一揉还泛着痛意的心口后,勉强坐回来,扬起笑脸,一脸温和:“瑗瑗想问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