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不清完整的句子,只能从那些破碎的词语中,拼凑出一个让他浑身血液都为之冻结的恐怖事实。
父亲。
那个在他记忆里,脊梁永远挺得笔直,能用一双大手把他轻松举过头顶的男人。
那个在煤矿底层,挖了一辈子煤,用乌黑的煤灰和血汗,为他铺就了一条通往最高学府的康庄大道的男人。
昨天。
矿井。
塌方。
在最危险的关头,为了推开身边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年轻工友,父亲被一块脱落的巨岩,结结实实地,砸中了后背。
“人……抢救过来了……”
母亲的声音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庆幸,只有更深沉的绝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