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死死锁定在唯一一台没有烧毁的、军用级光谱分析仪的屏幕上。
屏幕上，一条数据曲线被永久地记录了下来。
那是一条代表着“光子衍射效率”的曲线。
它没有平缓的爬升，没有圆滑的过渡，而是一条近乎九十度、拔地而起的、蛮横无理的垂直线！
方振国教授的身体，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从指尖，到手臂，再到整个身躯。他的呼吸变得无比粗重，胸膛剧烈地起伏，浑浊的眼球里布满了骇人的血丝。
他知道那是什么。
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为了这条曲线，为了那个只存在于理论猜想中的结构，他耗尽了半生的心血！
全世界无数顶尖的物理学家，为了实现它，已经奋斗了整整五十年！
“光子晶格……这是……完美的光子晶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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