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双双深以为然。
厨娘位份虽卑,可只要挣得半分薄名,比之寻常行当,生计总要宽绰几分。
而似她这般名动京师的顶尖厨娘,更是凭手中刀俎挣得万贯家财,登门拜师者、提亲者,每日里几乎踏破门槛。
此刻,便又有媒婆满脸堆笑地为一名寒酸书生说项,将那落魄郎君的才学和前程吹嘘得天花乱坠。
何双双心中冷笑:说的倒比唱的好听,不过是觊觎老娘那份丰厚妆奁罢了!
如今世人攀亲只论个“利”字,谁还重什么门第?
纵使她只是个操持贱业的厨娘,前来提亲的文人书生也当真不少。
她本是浮萍无依的孤女,幸得师父收留,授以倾世之艺,方挣得今日这番天地。
既无父母之命,她的终身大事自然全凭己意,嫁与不嫁,入谁家门,一概由她自己说了算!
凭心而论,这些登门说亲的公子哥,她没一个瞧得上,心底甚至思忖过:倘若此生无缘得遇良人,索性效法师父削去青丝,常伴古佛青灯,了此余生。
见那媒婆犹自喋喋不休,何双双眉间已生厌色,三言两语将她打发了去,唤徒弟锦儿代为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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