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燕兹的房间很乱——物理意义上的很乱。

        风筝装裱在崭新的画框当中挂在了大床的正上方,各色动物玩偶在床上扔的横七竖八;

        地上的毛拖东一只西一只的,其中一只还只露出了半截,被扔在了地上的毛衣所遮盖。

        脱去了长袜的女人斜靠着竖起来的枕头闭上了双眼,牙齿咬着嘴唇,修长的脖颈不时抻直,昂首间发出“嘶嘶”的轻吟——

        “痛,有点痛,周易你慢一点……”

        “现在忍一忍就好了,后面就舒服了。”

        “嘶——啊~”

        在最初的疼痛过后,随着周易那沾染着医用碘伏的棉签一次又一次滚落在孙燕兹那已经能明显能看到破皮的膝盖处,疼到最后还真有股难言的舒爽自尾椎骨直窜而上,钻入了她的大脑当中。

        “你这是跌打扭伤,皮破了都不要紧,膝盖没事就行。”

        作为一名过来人的周易将手上的棉签扔掉,将稀释过的碘伏盖子拧紧,自床沿起身后嘱咐道:“红花油别立刻用,不然到时候容易肿的你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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