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余闹秋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

        “我看你是被眼前这点虚假的‘成功’与‘独立’冲昏头了。

        晖仔,你最好永远记得,你能有今天,是因为你姓余!是因为爸心里那点抹不去的愧疚,是因为我家……勉强容得下你,而不是因为你自己真有多大本事,或者你那个‘贺哥’真有多赏识你!”

        余闹秋的每一个字,都狠狠凿击着余晖刚从贺天然那里,好不容易得到并建立起来的、脆弱的自信。

        俗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余家与贺家,在外人看来皆是风光无限,内里的纠缠与不堪却惊人地相似——

        两家在家族中都有一个身份尴尬、渴望证明却又处处碰壁的儿子。

        然而,在如何“管教”这不安分的兄弟方面,贺天然与余闹秋却走上了截然不同的路。

        贺天然对贺元冲,是划定界限、明确警告,带着一种“家丑不可外扬,但关起门来我必须说了算”的冷酷。

        而余闹秋对余晖,则更像一种精细的情感与心理操控,她无需咆哮,也不必动用什么外力,只需轻描淡写地提起他那无法选择的出身,点明他此刻拥有的一切都系于余家的恩赐与容忍,便能轻易击碎他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微薄自信,将他重新打回那个小心翼翼、看人眼色的私生子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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