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等。
“呜——!”
汽笛突兀地长鸣声响起,火车头上白雾吞吐,仿佛巨兽喘息。
温凉走过氤氲的雾,驻足,风起,她绀色百褶裙的裙摆轻扬。
她们之间,隔着不过十步。
没有声音,没有动作。
只有两个女人,一列喘不过气的火车,和她们各自手中,决定谁能活下去的、薄薄的车票。
这两人的静默之刻,在摄影师刻意拉远的全景镜头里,美得像是一帧旧日的切片。
“学姐,在洋馆的时候,你还说要追随我的,没想到你变心这么快呀?”
温凉率先打破了这份寂静。
拜玲耶微微侧头,目光一触即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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