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动漫里的情节我已经模糊不清了,但那种看后的感觉,却一直萦绕在我脑海中,庵野秀明这个导演,用了二十五年的时间,塑造了几个那么出彩的角色,但最后,却做出这么一个不完美的结局,我在理解的同时,又无比地唏嘘……”

        曹艾青问道:“你在唏嘘什么呢?”

        贺天然抬起头想了想,又低下头沉默了几秒,靠在膝盖拿着手办的手慢慢垂下,最后他摇摇头,说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是对于身边谁都在催促着你要长大了的困惑;或许我本来就不想长大;再或许,是我既想长大,又不舍得抛下对这个世界的那份好奇与冲动……

        嗐,一不小心说深奥了,但深奥的东西,往往都没什么意思。”

        曹艾青也跟随着他这么安静了片刻,然后缓缓安慰道:

        “没关系的天然,你可以随时告诉我这些旁人觉得没有意思的东西,而且我也不希望你停止去思考这些事情,因为这已经成为了你一生为之追求的事业,不是吗?

        你以前总跟我说,当导演就是讲故事,一个导演的成败与否,取决于他讲故事的能力,我相信我的爱人是有本事将人生里的这些琐碎、无趣、浑浑噩噩的思想收拾打包,转换成为他创作的养分,终有一日,你会将‘成长’的这个故事讲得趣味盎然,讲得生动感人,讲得精彩至极,我坚信,你一定会的,就像你口中一直崇拜的那些导演一样……”

        姑娘沁入肺腑的安慰仿佛化成了一双无比柔软的手,男人的一颗心,就这么被捧在手心里,一下就充满了无限的活力与澎湃,它强劲跃动着,息息不停,声声欢愉。

        贺天然重新躺下,一脸笑容,他举起手上的碇真嗣的手办,借手办之口,对着曹艾青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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