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啊,是我这行做久了,多少有些因果在身上,我呢有个女儿,很小的时候就确立了自己的志向,说要学建筑,我心想好家伙,你爸我负责给死人拆房子,你就一心给活人建房子,我们这一拆一建,这还真是天道好轮回。”

        台下又是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刚坐下没多久的曹艾青耳朵都红了,不过此时也没人回头看她,看样子这些同学并不知晓曹艾青是台上教授的女儿,趣谈里的正主。

        贺天然听了这事儿同样是乐不可支,调侃道:

        “曹叔叔一直都这么风趣吗?”

        曹艾青瞪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曹奉尧讲课很有趣,一些枯燥无味的考古历史与专业知识被他结合自己经历说得妙趣横生,他的辞藻谈吐都恰到好处,没有那些老教授的老成持重,也没有那种自持行业地位,表现出的盛气凌人。

        和蔼可亲固然是很重要,不过曹奉尧在讲课期间无意间流露出的那种修养与学识,对于自身职业的那份热爱,才是最让人着迷的一点。

        “无论是历史还是考古,在那些动辄百年、千年的岁月面前,我们都是新人。”

        已到中年的教授如此告诫着自己的后生晚辈。

        他从春秋礼制说到满清八旗,从未开墓的秦始皇陵,说到了法门寺地宫里的真身舍利,这些全都是第一手资料,内容可比什么盗墓震撼多了,贺天然渐渐听得入迷,当然他最喜欢的,还是曹奉尧的那些亲身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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