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啊。”

        温锐安似有感触,侃侃而谈:

        “天然,父子之间啊,有时候沟通起来是要生硬一些,就像我对着你们这些徒弟,平时教导你们也说不上几句好话,只是师父与父亲又有不同,你们交了钱来学本事,前提是你们愿意来,也愿意学,所以才听我的话,我们之间是先有了利益,才有了情义。

        而父亲这个角色是天生的,这是决定不了的事,你可以选一个你喜欢的师父,但不能选一个你喜欢的父亲,所以天然呐,你父亲一没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二对你亦是舐犊情深,你们之间纵有隔阂弥补不了,但他依旧是你父亲,你应该对他保持应有的尊敬与孝心,这是也天生的,别想着去逃避,要不然你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儿子。”

        贺天然实在没想到师父会提到这一茬,他的神情变得沉默,脑中回想起了许多幼时一家人欢聚的画面。

        温母在旁也是感叹万千,她伸出手去摸了摸贺天然的头,慈祥道:

        “唉,小贺啊你看看,你现在谈个恋爱都被对象父母指摘,你连自家父亲的关系都处不好,你说别人怎么敢把自己孩子托付给你呢?万一你以后也不待见他们怎么办?这就是为人父母想得事儿,就那么简单,也很现实,你也别往心里去,以后啊,你要是有什么想说,委屈了,你就来跟师娘说,师娘帮你做主,好不好?”

        温凉左右看了看,老是觉得现在这个展开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可起码就目前情况看来,贺天然也算是取得了自己父母的好感。

        贺天然大受感动,他拘谨地点点头。

        “嗯,谢谢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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