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现在,他能想到的,能做到的,也无非是把将爱人的资格,推托给自己的少年时代。
这就是他的,相。
温凉,就是贺天然的紧箍。
所以,他怕。
眼前贺天然流露出的悲怆情绪,让对这一幕似曾相识的温凉流露出几分不忍,她终究是忍不住出声,说出了一句,明知故问的话:
“天然……你在跟……谁说话?”
我在跟谁说话?
贺天然一阵昏天黑地的目眩,他不禁回想,尽管记忆有别,但在自己的这具身体里,真的有所谓的“少年”与“青年”两幅不同魂灵吗?
人是复杂的动物,人性的千般诱惑,万钧之重不是单靠一种信念,就能贯彻始终。
其实,当曹艾青拿出那串佛珠的时候,在贺天然的心中,就已然勾动出了一种名曰“欲望”的东西,那些诱人的臆想教唆,悱恻缠绵,都是他实实在在,想去做,但又不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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