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兵听完,脸上虽然还残留着些不忿,但终究是默默点了点头,没再吱声。
可谁承想,没过多久,一场更大的风波,劈头盖脸地砸下来,让林秋水结结实实、透心凉地看清了人情的淡薄和冷暖。
林秋水的奶奶去世了。白事操办得庄重肃穆,亲戚邻里能来的都来了,挤满了院子。三红负责通知分散在各地的同学,挨个打电话。打到路兵那里时,路兵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语气硬邦邦地说:“我的四小过满月的时候,林秋水没来。这次,我也不去了。”
三红一听就愣住了,下意识反问:“他没去参加你孩子的满月宴?”
路兵的声音冷冷的,隔着天空都能感到那股寒意:“我亲口跟他说过我孩子过满月的事,他答应得好好的,结果却没露面。”
三红使劲回想,这才隐约记起来,好像是几个月前,路兵确实让他通知过同学满月宴的事。
原来,当时林秋水的奶奶正在县医院住院,出院时雇了路兵的面包车接送。在路上,路兵一边开车一边像是随口一提:“我儿子下个月过满月宴,你回来参加吧。”林秋水那会儿心思全在奶奶身上,也就随口应道:“行啊,到时候我一定回来。”他心里想着,按照以往惯例,到时候三红一定会通知自己具体日子的,所以压根没往心里去,也没记下日期。
等定下日期真要通知人的时候,路兵对三红说:“我已经通知过秋水了,你不用再打电话通知他了,只通知别人就行。”三红信以为真,以为林秋水早就知道了,也就真的没再另行通知。
阴差阳错之下,林秋水就这么错过了路兵第四个孩子的满月宴,自然也就没有随礼。
后来他得知事情原委,心里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他立刻掏出钱塞给三红:“这钱你帮我转交给路兵,算是我补上的人情。”又再三让三红替他解释:“我真不是故意不去,是真不知道具体日子,你千万跟他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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