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壮硕的年轻人狠狠砸了下桌子,怒目圆瞪道。

        在其对面,那位气质内敛的另外一名年轻人并未言语。

        白桦抿了口茶水,放下杯子,轻声道:“吾杨,不必动怒,宁人当今势强,我们此行本就是奉国师之命,前来探清大宁的内部情况,受些气算什么。

        如此看今日其朝堂众臣的态度,宁国出兵是在所难免了。”

        “战争一定会开启,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无非是逢场作戏罢了。

        可老子还是气啊,宁国那群狗噙的武将,还有那该死的皇帝,今日竟如此折辱我等,老子当真咽不下这口气。

        若非国师还需要一些时间将那件事准备好,暂不能开启国战,老子第一个带着我吾家铁骑请战,提着大刀便将那定北关的大门砍烂,将大宁狗皇帝的头拧下来做尿壶!”

        名为吾杨的壮硕汉子胸膛起伏了两下,握着茶杯的手青筋毕露。

        原来,他便是北蛮征南大都督、天下武评第六的吾侗之子。

        白桦长长叹了口气,他身为大魏枢密院副使,一名曾参与过二十年前那场大战的武夫,何尝不想报当年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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