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朔批阅了折子,到了回去歇息的时刻才从御书房中出来,御书房的地面铺设着火道,自是暖和的,走出来之后,才晓得外面下雪了。
“下雪了啊。”
这些时日越发冷了,下雪之后,便真的是一丝热乎气都没有了,谢明朔长叹一声,神女给的粮种就那么点,今岁收货的全都要做种,即便如此,大宣也不够分的,所以,今年的收成都要当做明年的粮种,谁也不准动,哪怕是这一次北境在打仗,他也只让国库咬牙挤出粮草来。
他是皇帝,不能逞一时之快,甚至连着粮种的下发,都要有一个详尽的章程。
北境那边的战事胶着,施靖川的折子也不勤,许久才能来一封,他也不会去催促,他也带兵打仗过,知道在外征战的将军最忌讳别人指手画脚,尤其是这个别人,还是皇帝,他们不得不听,可皇帝远在千里之外,而战事瞬息万变,不过是添乱而已。
谢明朔没有做步辇,自个走回去了,现在还没积雪,宫中的太监宫女也打扫的勤快,雪天路滑,可不好让贵人摔着了。
谢明朔没心思去想这些,他只忧心忡忡,郑子君也不曾歇息,点了一盏灯正在等着他,看着谢明朔忧心忡忡的样子,便知晓是何缘故。
“陛下不必太过担心,钦天监不是说,今岁会是个暖冬。”
“暖冬也是冬啊,照旧是要死人的。”
平日饿着肚子的人都不少,可除却冬日之外,总是还能翻腾些吃食出来不是,可冬天不一样啊,入了冬,手中没有银钱,那是真的一点吃食都没有啊。
还有寒冷,谢明朔见过太多被冻死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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