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她语气里的怅然,“噢。”他昨夜其实也没怎么睡,朱氏过来的时候他还醒着。

        朱氏不知道他醒着,一门心思的替女儿挽耳畔的发丝。

        他盯着她的侧脸看了许久,印象里姬长月虽爱护他,娘俩相依为命多年,却鲜少有朱氏这种温柔忧愁、不求回报的表情。

        他说不上来是不平姬长月不像朱氏多一些,还是怨愤朱氏又要生别的孩子让般般伤心、又要半夜来看她多一些,他怕般般忽然醒了,立马投入她的怀里,将他昨晚的话抛之脑后。

        可他也知晓,孩儿爱父母是天性,他不能控制般般不爱朱氏,不爱姬修,正如姬长月对他严厉、管控良多,强势且说一不二,可他也爱着她。

        就这样,两份不同性质的怨愤缠绕他一整夜。

        这么想着,一个小身子抱上了他的臂弯,“表兄。”

        “嗯?”嬴政回过神,发觉她赤着脚,“怎地不穿鞋?”他不悦的托起她的腋下,将她整个抱起放在椅子上,又去床榻边取了鞋子过来给她穿上。

        刚一抬头,额头猝不及防被落下一个湿湿的亲亲,正正好印在他的眉心。

        他下意识伸手擦了一下,撞入她嬉笑的眼瞳中,“我还没有梳洗呢,臭不臭?”说着,自己对着手掌哈气自己闻。

        “不臭。”他抿唇,负面情绪骤然间烟消云散,“心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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