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知道吗?那时在山里的时候,俺瞅过头儿发了几次火,当时俺就想,要是头儿骂的是俺多好。
有时俺也觉得俺贱,可俺那时天天想让头儿能冲俺发一会火,俺就觉得若是那样的话,俺就和周家庄人一样了,俺就是头儿一伙的了...”
杨大牛目光紧紧盯河面上,泡着的一排排木头上,怀里的油纸包因为他微微用力,发出了哗啦啦的声响,他狠狠地咬了口月饼,双眸中的神色更加坚定了三分。
“俺决定了!开春后,俺们就让曹大人给俺们划的地方,一定要靠近周家庄。
俺们不能和头儿他们住一个村子,那俺们就跟他们做邻村。”
“对,对,对!大牛你说的对,俺们就跟头儿他们做邻村,绝对不能离头儿他们太远了。”
“俺也同意,可是大牛哥,俺们是不是不能再凿石头了?
俺们现在攒的石头怎么办?”
十六岁的丁二亩,长的人高马大的,其实不过是个半拉少年,或许是因为几个月的逃难经历,面相长的有点着急,看上去倒像二十多岁的壮劳力汉子。
丁二亩也是个可怜的娃,或许难民中跟他一样的人很多,这孩子一家二十多口人,就活下他一个了。
家人都活着的时候,他也算是捧在手心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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