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臣鹤要么壮士断腕,剜去这些毒瘤,摆出该有的态度。

        要么,东南行营都部署现在就换人,由凌晨来接管伐唐的指挥权。

        这不是刑事案件,这是政治事件。

        “大哥,轻重缓急,你得掂量清楚啊!莺儿嫂子那里纵有千般为难,你也该去抚慰。但这件事关乎的不是他钟鸣一个,而是整个关东两府。你执意要护,很可能把自己也拖入深渊。

        想想当初我们在望云镇时,九州烽火,百姓离乱,世道多艰。我们从微末走向强大,从乡野踏进庙堂,是多么的不容易!这一路走来的艰辛苦楚,受过的罪,劳过的累,尝过的苦……”

        王臣鹤的手握成了拳状,浓眉紧锁,记忆回到了当初那个风雪交加的冬日。

        寒风刺骨,自己穿着单薄的衣服在街上买卖字画,许久都无人问津,家中的妻儿还在烧着柴火取暖,等待着自己归家……

        仕途几经起落,人生几经辗转。

        潜龙在渊,终于乘风而起,飞龙在天。

        莺儿……

        “贤弟不必多说了,其中利害我已知晓,我这就修书一封,叫他来庐州,如若不来,我直接差人去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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