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殿下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后面就只剩下凌晨一个人坐在房子里大口吃肉、端碗喝汤了。
屋子外面,寒风吹过宽广的金明湖面,挥舞着斧头、锯子的工匠们正在咬着牙干的热火朝天;摆放着木料的工作台上,匠人口中叼着毛笔,伸手弹了一下墨线,清晰准确的尺寸便被分割开来。
地基坑里已经垒好了用糯米汁粘合的碎石,整齐的灰色砖石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晶,成堆的片瓦整整齐齐的堆在一起。
挑着担子、鼓着腮帮子的粗衣汉子;拿着图纸、聚在一起研究指挥的工部官员;二人合力、将粗壮的木梁扛在肩膀上的工人。
在远处,是鳞次栉比、如同棋盘一样规划齐整的民居坊间、街巷市井。相国寺的高塔伫立在庞大的汴京城中,将整个汴京城一分为二的神龙大道北方尽头,是巍峨高耸的皇宫殿宇。
如今的大郑,正如岸边湖面上逐渐消融的薄冰一样,满怀期待的迎接着春天的到来。
接下来,应该没有自己什么事了,该回归生活,回到临颖,回到望云镇的老宅里,斗鸡遛狗、摸鱼抓鸟、无忧无虑的度过这一生了。
凌晨已经完成了历史赋予自己的使命,接下来的朝廷,就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反正现在正是上升期,至少自己活着的时候,应该不会再出大乱子了。
至于死后嘛……
我他妈都死了,还管那些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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