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厚厚的棉裘躲在工地的简易房舍里,围着一盆炭火烤手的凌晨忍不住想要骂娘。
厚厚的门帘被解二掀起,韩登搓着手走了进来,皱着眉看了看屋子里后,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来,但还是勉强扯了把木椅子坐在了凌晨旁边,非常自然的伸手架在炭火上方。
“你比平云还像将作监的监正。”
“老子现在心情很差,不要逼我进宫,我这儿刚好还缺一个副手。”
韩登张了张嘴,又抿嘴不说话了。
凌晨不爽的瞪了他一眼后,身子向后靠去,裹紧领口的衣服后,整个人缩成一团,上嘴唇向着一边微微翘起,眉毛中间皱下,两头挑高,十二分的不愿意。
“我拿老王当兄弟,老王拿我当蚯蚓,钓的还是一个六十岁的老不死,管他愿不愿意,直接用麻绳绑住往车厢里一丢,不就妥了?费这劲干嘛呢!害得老子还得在这里吹二月风,我去他大爸的!”
韩登搓着手安慰道:“没事,也就半个月的工夫,很快就过去了。”
“我亲爱的秦王殿下,你是会安慰人的,这他妈才第三天!”
“总比窝在家里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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