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皮室军个个手握弯刀,将箭支搭在弓弦上,死死盯着场中央的几十名郑军骑兵。任德俊手提长刀,身上还缠着渗出血迹的披风绷带。符问卿握紧了手中的枪杆,脸上也浮现出凝重之色。

        “任兄,你我今日怕是要栽在这里了……”

        任德俊眉头紧皱,望着被皮室军拥簇而出的耶律弧,喃喃对符问卿回答道:“你我皆是戎马一生的老卒,马革裹尸也算死得其所,又有何惧?只可惜我箭伤迸裂,不能多杀几个夷贼!”

        符问卿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小声说道:“今日虽陷入死地,却未必全输。一会儿我冲在前方,任兄紧随在我身后。我尽力冲至那耶律弧的面前,杀开亲卫,扫清道路。我倒下后,兄若能一刀劈了他!料史书工笔,亦有你我几行名姓。”

        任德俊望着不远处的耶律弧,咬着牙露出一股困兽之斗的狠厉之色:“就这么干!”

        “杀!!”

        就在耶律弧略带得意的来到阵前,准备好好用言语羞辱一番这二人过过嘴瘾时,任德俊和符问卿却没有给他开麦的机会。稍作休息和调整后,直接指挥所剩不多的郑军摆成箭头阵型,向耶律弧发起了冲锋!

        皮室军立刻从耶律弧的两旁冲出,将郑军截住。从外围只能看到无数人影来回闪动,马蹄转着圈的晃挪。符问卿在阵中不断刺挑,却只戳下两个,自己还受了伤。

        皮室军果然不是那些普通兵卒能够相比的,随便一个成员都能跟他过好几招,原本还想着冲过去以命换命,拉上耶律弧垫背呢,没想到现实是如此的残酷,连招架都费劲。

        一轮厮杀过后,二人又退回了运河边,身边只有十几骑了。

        耶律弧不禁佩服有些起来,视死如归,勇气可嘉。于是他高声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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