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那略微有些萎缩的身躯,被明黄色的龙袍绣裹,隐隐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杀意。

        杜宣单手拄着拐杖,微张着嘴唇,脑袋耷拉着,感觉整个人连坐着都有些累,在听到这句话后,胡须缓缓微动:“老臣遵旨。”

        秋夜月儿圆,只是华光渐缺。寒霜覆瓦晶如雪,天明便消解,恰如无声离别。惆怅又添些。

        子夜时分,少师府,正堂。

        左手搂着怀中的凉蝶娘子,右手同徐守心十指相扣的孟玄,已经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味。

        在蜀地当了那么多年的一把手,他怎么可能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自古以来,亡国之君鲜有能善终者,成王败寇,连墓志铭都是全凭胜利者去书写的。

        哪怕人家说你生前爱看老太太洗澡,你也有嘴难辩、无处发声。

        曾经以为人生就这样了,平静的心拒绝再有浪潮,万万没想到家乡的那帮遗老遗少们这么坑爹,给自己整了这么大一个花活。

        文训要是不杀自己,那才奇怪呢!

        唉,终究还是躲不掉呀……

        凉蝶娘子缩在孟玄的怀里,哭的泣不成声,瑟瑟发抖,她已经从孟玄一夜白头的发丝中看到了清晰的死亡威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