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的其他人纷纷起身看向严文跃,严文跃眉头微皱,伸出手示意他们别管,自己背起手跟了出去。
明月楼,甲字一号。
洁白的墙壁上挂着月下饮酒图,图中苍山负雪,明月高悬,松林石亭,二人于亭中赏雪对饮。
挂画下面墨黑的漆桌上摆着绿如意、太湖石以及嶙峋怪石造型的瓷器,里面种的小盆栽。
黄色的软木被匠人精心刨过,抹上香油亮滑到反光,做成了镂空的云团形状。下方挂着漫卷珠帘,颗颗珍珠被银丝串成雨线,伸手一拨,便“噼啪”作响。
桌上摆放着白瓷酒壶、银纹酒盅,淡淡的酒香飘荡在空气中,还夹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不知名果香,没有庸俗的胭脂水粉味儿。
“郡公请~”
“哎哎,好好好~”
王彦章引领着凌晨坐下后,又等到任德俊坐在他的左手,严文跃坐在他的右手,这才重新起身安排张罗,挺着肚子对心惊胆颤的明月楼幕后东家耳提面命。
凌晨双手手指交叉在一起,两个肘子架在桌面上,撑住自己的下巴,感慨不已。
他原本以为严文跃、任德俊已经是沧州人杰了,没想到还有高手。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王别驾,仿佛天生就是为了做官而生的,这情商、这控场,连他都有些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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