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正见过世面的人,韩登不是。

        不是身处金字塔的顶端,认识很多稀有珍贵的物件,见过很多了不得的大人物,就叫见过世面。

        真正见过世面的人,吃的了山珍海味,也咽的下粗糠野菜;立于达官显贵之列谈笑自若、混于贩夫走卒之中唾沫横飞;能与寺僧辨经禅,可与田汉论农桑。

        世间已经发生的、将会发生的任何事情,都经历过、都听闻过、都设想过,都能接受,这才叫见过世面。

        迄今为止,整个大郑能真正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凌晨和文若。

        没错,就是那个亲生父母决裂不影响正常上班;弟弟和舅舅联合起来搞事不抱怨一言;从江淮少帅干到大郑储君没生出骄纵;教坊司轻车熟路,夫妻间琴瑟和鸣;领兵作战时血流成河,闲居庭室时体谅仆婢;万事藏于心,面色静如常的——太子爷。

        凌晨估计,在文若的心里,可能连跟自己决裂的场面都已经推演过了。

        汪阿二洗干净后,穿上一套薄褂子,神清气爽的坐到了二人面前。

        “阿二哥,你今年贵庚呐?”有个窝过夜后,凌晨心情大好,主动和热心的主人家攀谈起来,

        “嗨,贵啥呀,我今年三十有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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