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本就挨了二十廷杖,身上有伤,这一句话似是耗尽了所有力量,说完之后,便是瘫软跪地痛哭。
“夫子?”
沈文煋小心翼翼接过陆致远,轻声呼唤着,陆致远却没有任何回应。
见此,他又试探了一下其脖颈,发现还有脉象,当即也顾不得多言,直接背上陆致远朝医馆跑去。
一代大儒,如今双手被斩,脑袋无力的靠在沈文煋的肩膀上,嘴中鲜血不断涌出,发丝凌乱,模样十分凄惨。
“不行!”
奔行片刻,沈文煋明显感受到陆致远的气息在减弱。
如此根本坚持不到医馆,就会一命呜呼。
他赶忙将人放下,略微沉吟之后,便从怀中将那瓷瓶掏出,咬了咬牙,从瓶中取出一粒养气丹,塞进陆致远口中。
养气丹入口即化,药力缓缓流入其腹中散开。
慢慢的,陆致远的气息稳定了不少,沈文煋这才重新将其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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