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君且看,以此盏为“礼”,茶水为“情”,固守器型而茶水凝滞,与腐水何异?”
崔文昭冷笑:“陆生此言大谬,《仪典》载明:男子行冠,女子及笄,克己复礼,此乃天地纲维,若随性由之,与野兽何异?”
此言一出,殿中众人纷纷颔首。
显然,所有人都认同崔文昭的说法。
陆致远缓缓站起身,目光看向殿外。
“方才来时,诸君可曾注意到殿前园中有两株连理松?”
众人闻言,全都看向殿外的花园,确实发现有两株巨大的古松交缠连理,甚是奇特。
陆致远继续道:“二木交缠而生,可碍其参天之势?”
“礼法当如扶持幼苗之竹架,岂能成捆缚巨木之铁索?”
“陆某认为,礼为修养,始于心,发于情,而非……行于表。”
说这话的时候,他面带微笑看向崔文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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