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巡逻人员是淮安府的,李闻溪一个都不认识,小心地赔着不是,再拿出腰牌说明原委才得以脱身。
好不容易回了家,薛丛理居然也不在。
最近的赋税越来越难收,他们下乡征收时常都不能按时返回。
她问:“用过暮食了吗?”薛衔做饭手艺一般,只会煮粥。
“吃过了,是隔壁刘姐姐做的。”
“哪个刘姐姐?”这左邻右舍没有跟薛衔同龄的孩子,要么刚出生还不会说话,要么已经是十多岁的半大孩子,哪里突然冒出这么个姐姐了?
“就是孟家那个刘姐姐,她还在屋里歇着呢。”薛衔一边说,一边从从厨房端出一碗还温着的黍米粥配煮白菘:“九哥,这是给你留的。”
李闻溪没有去接碗,而是皱着眉头进了屋。
刘妤安安静静地在床边坐了半个屁股,正就着昏暗的油灯,帮忙补薛衔一件旧衣的破损,她显然有些慌乱,针扎进了手指,惹得她哎呀一声叫唤。
外面天已经黑透了,小小的月牙挂在天上,合该是家家户户洗漱休息的时辰,一个身份敏感的童养媳,居然呆在三个男人的家里,是何道理?
李闻溪静静地看着灯光下的刘妤,她年岁渐长,脸上的风华显现,很是美丽,那鼻子,那眼睛,都像极了她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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