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液本身的淡淡腥气,更多的则是腐败的臭味。

        李闻溪拿着刚从附近农家买来的细筛子,仔细给颜色有异的泥土过筛。

        “三具女尸头部均受到多次重击,以致全颅崩裂而亡。如果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受害者头部有多处骨折,脑浆溢出,必然会有头骨碎屑、脑浆组织等遗撒在土里。”

        她只是习惯性跟顶头上司解释一下自己的行为,忘了此番并不是在义庄,跟随而来的衙役虽出过现场,却还没如此详细地听过解剖学的专有名词。

        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尤其是刚才还翻过地摸过土的衙役,以马聪为首,纷纷扭过头去,听取哇声一片。

        “要吐离远点,谁敢污染了现场,板子伺候。”林泳思一声令下,小菜地立刻清净下来。

        “找到了。”李闻溪捏起一块半个铜板大小的骨头:“这是头骨无疑了,你看这纹路,表面黑色的是干涸的血迹。”

        “很好。你祖孙二人可还有话要说?”陶里长与陶明端端正正跪在地上,陶明抿着嘴,显然不想说什么,陶里长看看孙儿,又望望林泳思。

        “大人,我看见凶手了。”陶里长这句话可把陶明惊到了:“祖父,你看错了,人是我杀的,都是我一个人干的,要抓抓我吧。”

        “呵呵,今儿真是奇了,见过抢着喊冤的,还没见过抢着认罪的。”林泳思皮笑肉不笑:“陶明,你可当本官是酒囊饭袋?任由你黑白颠倒,信口雌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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