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山阳县新上任的县尉林大人是个勤勉的,自他来后这半年,淮安城内治安好转,打架斗殴、贼偷儿之类都少了不少。

        果然,等到巳时一刻,惊堂木拍响,两班衙役列队,薛从理与游医被带上堂来,另一边跪着对年逾三旬的男女,应该是苦主夫妻,只不知死的人是谁。

        李闻溪迅速占据前排位置,很快从周围聚过来的人群嘴里拼凑出了案件的大体情况:

        淮安城西北角的七八条民巷,都是原住民的聚集地,陈汉夫妻祖上三代都是本地人,在外人眼里老实本分,奉养老母,至纯至孝。

        陈汉是家中幺子,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姐姐嫁到了清河县,离得远些,鲜少归宁。

        兄弟三人陆续成年后,赶上战乱,生计无着。

        大哥从军搏一条生路去了,二哥带着二嫂自卖自身入了大户人家做奴仆,好歹有口饭吃。

        大哥一去不返,至今已六年有余,音讯全无,所有人都觉得他肯定死了。二哥一家前年犯错,全家都被发卖,后来也断了联系。

        做为唯一在家的成年男丁,在父亲亡故后,奉养母亲重担便全压在了陈汉一人的肩上。

        他是个老实到有些木讷的性子,平时只靠卖苦力维持生计,家中母亲、妻室、一儿一女五张嘴等着吃饭,日子过得跟薛家有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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