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案发当晚,闺女月娘不知怎的突发疾病,上吐下泄,戌初时整个人都虚脱了。
城里宵禁,出去请大夫万一被巡街差役抓到,虽有正当理由,却也少不得费些口舌外加破费银钱。
家里穷得叮当响,实在拿不出钱,陈汉便让婆娘烧些热水给女儿,自己则睡到了老娘房里。
他想着反正在哪都是倒头睡觉,从来没伺候过老人的他第一次知道,母亲居然如此磨人,短短半个时辰,便连续叫了他三次,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用尿桶,一会儿又说屋里热要开窗。
等到第四次在快要睡着的档口被叫醒时,陈汉突然热血上涌,心底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爆发了。
“小的当时就像被鬼附身一样,只觉得无比烦躁,可老娘却不停嘴地数落,嫌小的没本事,嫌小的挣不到钱耽误了她的病,小的只想让她闭嘴。”
“等小的再回过神来时,老娘已经面朝下一动不动了。当时小的真不知道自己失手害了母亲性命,只觉得终于清静了,能睡个好觉了。”
“大人,小的真不是故意的,小的那天在码头扛了四十个货包,才挣到十六文钱。老板无良,每个货包都有五十斤重,真的累得狠了,这才做下错事,求大人开恩啊!”
“你是何时发现,你母亲身亡的?”
“直到第二天天亮,要上工的时辰。等小的睡醒,才发现娘依然一动不动,面朝下陷在被褥之间。”
“小的当即将娘翻过来,可她已经脸色青紫,全身冰凉,死去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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