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薛家那小子?”薛家人穷得叮当响,但一家三个男人,无论大小长得都挺不错,五官端正,唇红齿白,且识文断字,是以她有印象。
“正是,孟婶子,容在下劝你一句,你是娶儿媳妇,不是培养仇人,这般下死手打,不怕她记恨,日后报复你儿子吗?”
“她敢!”彭氏色厉内荏地瞪了小姑娘一眼,举在手中的棍子却是缓缓放下来:“还不跟我归家,丢人现眼的玩意!”
那姑娘却还不想松手,李闻溪这下转身去训她:“你我非亲非故,姑娘是要陷在下于不义吗?”男女大防,放在哪朝哪代都是根红线,踩不得。
甩开孟家婆媳,李闻溪快步推开家门,见薛衔正眼巴巴从破窗张望,提着的心终于放下。
“九哥,爹爹呢?”见只有她一人回来,薛衔泫然欲泣。
“薛叔在县衙给县尉大人写贴子呢,还得过几天写完才能回来,衔儿自己在家呆着,要乖知道吗?”
安顿好薛衔,她这才有时间一路打听,找到了陈家。
陈老太没了,哪怕尸身因官非被县尉暂扣,移去了义庄,家里的丧事也断断续续操办了起来。
第四章几处疑点
门前挂着粗白布和两只白灯笼,火盆里烧着纸钱,进进出出送一尺布两个鸡蛋的街里街坊,人来人往。以贫民百姓的标准来看,丧仪很看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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