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克只得低下头,跟李经理说了情况,请一位懂老机床加工装配的老师傅。

        就这样赵师傅就来了。

        一个个头不好干瘦,头发半光着,还有大半花白的老人。

        陈晓克直起身,喘着粗气,看着那块被涂上蓝丹粉后显出斑斑点点的铸铁平台。

        赵师傅拿起一根精密水平尺,轻轻放在平台上,眯眼看了看水准泡的偏差,又用手指抹过几个刮削点,摇了摇头:“心还是浮。力道不均匀,深一刀浅一刀。有的地方吃上力了,有的地方还是虚的。你这基础不牢,后面装配精度根本无从谈起。”

        他指着平台:“刮研不是用蛮力。是手感,是耐心。感觉刀刃咬住铸铁的那一下,吃多深,走多长,心里要有数。你这块板子,离‘点数’和‘均匀’还差得远。重来,今天就把这一块板子刮明白。”

        陈晓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点了点头,没有争辩。

        经过社会这几年的毒打,已经让他知道,有老师傅手把手地教他,这个他最大的幸福。

        他知道赵师傅说得对。

        这些最基本的手上功夫,没有任何捷径可走,靠的就是成千上万次的重复和肌肉记忆的养成。

        他重新俯下身,调整呼吸,将全部注意力凝聚在手腕上,感受着刮刀与铸铁摩擦时那细微的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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