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一下班,她饭都没顾上吃,径直就去了县公安局。值班的公安同志对她还有点印象,听她说明来意后,解释道:

        “陆晚缇同志是吧?赵建国还拘留着呢。他家里人来过,东拼西凑交了四百块钱过来,说是先还一部分。”

        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点了四百块钱递给陆晚缇,“你清点一下,在这儿签个字。”

        陆晚缇正准备签字,赵母就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手里攥着一把零零整整的票子,气喘吁吁地拍在桌上:

        “公安同志,剩下的四百,俺们凑齐了。快,快把俺儿子放出来。”

        她转头看到陆晚缇,那双三角眼里立刻冒出火来,张嘴就想骂,却被紧跟其后进来的赵父死死拉住。

        赵父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劝道:“孩儿他娘,你少说两句现在是她捏着咱儿子的把柄,真把她惹急了,不肯写谅解书,建国可真得去蹲大狱了。”

        赵母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硬生生把到嘴的脏话咽了回去,只是那眼神,像是要把陆晚缇生吞活剥了。

        陆晚缇心里门儿清,这年头,男女处对象花的钱,很多都算“自愿赠与”,真较起真来,法律上也难定个所以然,自己能拿回八百块已属不易,其实赵建国花也是三百多块。

        她懒得再多纠缠,拿起笔,唰唰几下就写好了谅解书,语气平淡:“钱两清,字我签了。公安同志,后续事宜麻烦你们了。”

        值班公安点点头,收了谅解书和赵母补交的钱,便进去办理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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