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与当地负责接收的县令完成了交接文书,然后如同躲瘟神一般,立刻带着手下残存的官兵头也不回地迅速离去。
来时浩浩荡荡的流放队伍,此刻竟已不足一半。那北疆县令看起来是个干练的中年人,他走到贺淮景面前,并未因他囚犯的身份而轻视,反而恭敬地行了一礼:
“贺小将军,一路辛苦了。贺大将军已提前安排妥当,请您和家眷随下官来。”
他简单吩咐手下安置其他流放人员,便亲自引着贺家一行人离开。
那些贺家旁支看着他们被县令恭敬接走,想起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悔得肠子都青了,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等待未知的、更为凄苦的命运。
贺淮景一路紧紧握着陆晚缇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让她感到疼痛。他心中充斥着巨大的不安,仿佛一松手,晚晚突然出现在他生命里、一次次拯救他于水火的就会消失不见。
陆晚缇感受到他的紧张,心中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酸涩,只好任由他牵着,默默跟在县令身后。
一行人来到镇子边缘一处看似简单却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院落。县令解释道:“这是贺大将军提前置办下的,虽简陋,但也能遮风避寒。贺小将军先安顿家眷,贺大将军正在军中等候。”
贺淮景点点头,对县令道了谢。安顿好祖母和母亲等人后,他拉着陆晚缇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晚晚,在家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陆晚缇看着他眼中的忐忑和期待,心软成了一滩水,柔顺地点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